- ICU的日子,时间仿佛被拉长又压缩,变成了一场与死神拔河的漫长拉锯战。林晓雯在外面的小休息室里安了“家”,一张窄小的行军床,一个装着简单洗漱用品和几件换洗衣物的背包,就是她的全部。陈静劝她回去休息,哪怕只是几个小时。公司那边也打来电话,语气从理解逐渐变为催促。但林晓雯只是摇头,眼神里是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静姐,哪里我都不会去。工作……我可以不要,但他这里,我不能离开。”她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怕我一走,他就会觉得……我又失约了。”新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最终发来了邮件,鉴于她无法按时报到且情况特殊,offer被遗憾地取消。林晓雯看着那封邮件,内心却异常平静。曾经视若珍宝的事业阶梯,在与陈默的生命放在天平两端时,轻得如同尘埃。她简单地回复了“理解,谢谢”,然后屏蔽了所有工作来电。世界忽然变小了,小到只剩下这条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走廊,和那扇隔开生死的ICU大门。她开始了一种规律且煎熬的守望。每天只有下午半个小时的探视时间,她能穿上无菌服,进去陪他说说话。其余的时间,她就在休息室、开水房、走廊之间徘徊,或者长时间地坐在那里,看着那本日记,摩挲着那枚银杏胸针。她对他说很多话。说那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