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次回外婆家,是半年前。那时候我刚答应沈耀的求婚,两人迫不及待坐飞机回来,在外婆的遗像前磕了三个响头。沈耀双手合十,絮絮叨叨对外婆说了很多:“外婆,请保佑晚禾身体健康,不要太劳累。”“外婆,我们半年后会再回到这里,让你亲眼看着晚禾出嫁,你一定要记得回家。”而距离他说出这些话之后,不过两个月,连棠回国。他逐渐忘了对外婆的承诺,忘了求婚时发的誓,也忘了外婆去世前将嫁妆塞到我手里时,他的哭喊:“外婆我向您保证,晚禾一定会戴着您给的嫁妆,开开心心的嫁给我!”结果到头来,嫁妆成了连棠的项链和链坠。他自己也成了没回家的那个人。换上林云舟为我选的婚纱时,堂哥家的孩子跑着给我送来一支三月梅。“小姑,小姑父让我把这个给你!”我接过来,看到还有一张纸条:“晚禾,我知道你现在就在外婆的屋子里,即将成为我的新娘。”“可我依然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仿佛这都是一场梦,梦醒了,我还是那个在大学操场上,偷偷看着你和沈耀并肩而行的林云舟。”我眼前闪过许多年前,我和沈耀在大学里一起跑步。他满眼都是我,跑着跑着就会踩进草地,又被我拽回跑道。我假意生气,弹弹他的额头:“沈耀,你能不能看路!”他嘿嘿笑着,抓住我的手指放在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