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水像是天空破了个窟窿,冰冷地浇透整个城市,也浇透了墓园里林念慈单薄的黑色衣衫。她站在人群最前面,雨水顺着发梢流进脖颈,刺骨的凉意却远不及心头的空洞。泥土的气息混合着湿冷的青草味,沉重得令人窒息。面前簇新的墓碑上,院长妈妈慈祥的笑脸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模糊不清。“念念,”葬礼结束,人群散去,只剩下泥泞和空旷。院长***老友、头发花白的陈律师撑着伞,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将一个磨损得边缘发亮的银戒指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郑重地放在林念慈冰凉的手心,“她最后清醒时,一直念叨这个……还有这个,是院里所有的东西了。”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努力清晰地说出那句临终嘱托:“她让我告诉你,念念,替妈妈……守住这个家。”林念慈的手指猛地收紧,粗糙的牛皮纸袋棱角硌着掌心,那枚小小的银戒紧紧贴着她的皮肤,残留着微弱的、仿佛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冰凉的雨水混着滚烫的液体滑过脸颊。她抬起头,望向远处雨幕中那座熟悉建筑模糊的轮廓——青藤孤儿院。那是她的摇篮,她的避风港,是院长妈妈耗尽一生心血浇灌出的、早已融入她骨血的“家”。她用力点头,牙齿深深陷进下唇,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咸,声音却异常清晰:“我会的,陈伯。我会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