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去长安,经由水路一路向北。坐在船上,胡清嘉一点儿反应也无,就好似待在平地一般。倒是张嘉止和徐元翰晕船晕得厉害,食不下咽、寝不安席,没过两日,俩人便瘦了一圈。今日风平浪静,船开得平稳。小窗边和风习习,夹带着一点胡瓜刚掰断时的生涩和清新味道,温柔拂过人的鼻尖,轻轻拨开脑中混沌云雾。张嘉止就坐在那儿看书。金色日光倾洒水面,樯橹摇曳,拨起阵阵粼光。光从水面反射回去,朦朦胧胧罩在张嘉止身上,倒显得他比平日多了几分温和。这般美的场景,可惜了,边上还有个徐元翰。“麟振啊,你竟还能看得进去书?”他双手双脚摊开,***一般趴在地上,气若游丝。这般说着,他翻了个身,朝张嘉止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张嘉止其实也不舒服,胸口闷闷的,想吐却又吐不出来,难受得紧。但他还是翻过一页书,继续看着,嘴上却不饶人,“***复核文书写好了?”只一句话,激得徐元翰胸口恶心。他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嘴,哕了一声,匆匆忙忙往外跑。因为跑得太快,他还险些撞上站在门口的胡清嘉。胡清嘉被这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立即握紧托盘向后倾身躲避。瓷勺磕在碗上,汤水倾洒在托盘上,叮叮当当动静不小。可屋内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