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渣后,我当上了前任的小舅妈》是作者飞妃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瑜周子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2024-10-30 20:25夕渊
《被渣后,我当上了前任的小舅妈》是作者飞妃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文章,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陈瑜周子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第2章
02
我瞬间清醒坐直起来,捂着心口的毛毯问,「你是不是有个外甥,叫许清舟?」
周子越也没瞒我,「嗯」了声说,「确实有个便宜外甥。」
我脑子当下宕机了,可还是不死心地问。
「你比许清舟还小,怎么可能是他的小舅舅呢?」
周子越点了根事后烟,讥讽笑了笑。
「我老子有钱,65岁娶了个嫩的,生了我。」
他眉眼透着几分痞气,哪里还有之前伪装小奶狗的模样。
我暗忖上当了。
周家独子,被我当成可怜的小奶狗捡回来,还睡了。
可这哪里是小奶狗啊,是大狼狗!
我还没回过神,他的***就响了起来。
页面联系人显示便宜外甥。
我吓得不轻,心虚命令,「不许接。」
可还是迟了。
周子越按了扬声器。
窃听那端传来许清舟客客气气的声音,「小舅舅,我生日,你不来?」
周子越手里夹着烟,轻嗤一声。
「听说过外甥给舅舅过生日的,可没听过舅舅给小辈的过。」
***那端的许清舟一噎。
周子越又不耐烦补了句。
「忙着呢,挂了。」
许清舟想也没想问,「忙什么?」
周子越直勾勾地看着我,咬字道。
「忙着卖肉,忙着数钱。」
说完,他径直挂了电话,冲着我笑。
「咱这账,是不是该结算了?」
我心口咯噔一跳,刚刚仅有那点富婆玩弄小鲜肉的快乐没有了,悻悻笑着问。
「您看给多少合适?」
周子越“啧”笑了声,阴阳怪气。
「都称呼上您了。」
我继续装傻充愣。
周子越弹了弹烟灰,认真看着我。
「周家独子,伺候你一晚,你觉得多少合适?」
「三百一小时,是不是有点侮辱人?」
我笑着附和,「那***是低了,要不......八百?」
话还没说完,周子越就拍板了。
「那就三千一次吧。刚做了三次,第一次五折,拢共七千五。」
我心疼了下我的钱包,最后还是把钱给转了过去,想着赶紧把人弄走,就当花钱买个教训。
周子越麻溜收了钱,躺下就呼呼睡大觉。
我心疼推了推他,「两清了,你不应该现在就走吗?」
周子越撩起眼皮看我,「不是包吃包住?」
我「......」
不死心又问了句,「睡我这,就不怕你那大外甥发现?」
「老子怕他个毛!」周子越说得极狂,倒头就睡。
次日,许清舟没来,我那便宜的继妹安然却来了。
她上门跟我炫耀手上的戒指。
「姐,清舟给我的。」
我睨了一眼,有些看不起她,「就这么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东西?」
安然一秒脸沉了下来,强调。
「这不是订婚戒指,这只是小礼物。昨晚清舟来不及买别的哄我。」
「嗯。」我应得漫不经心。
安然却火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明明没什么资本,却总一副很傲的模样,你凭什么!
***没我爸有钱,***改嫁我爸,你凭什么处处压我一头?
你以为文化科比我高几分,又能怎样?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过得比我好!」
说着,安然忽地笑了。
「陈瑜,你知道许清舟为什么突然不碰你吗?」
我捏着窃听的手骤然一紧。
这是纠结了我三年的问题。
安然看着我的反应,得意地勾起嘴角,缓缓揭示了***。
「那天许清舟来家里找你,是我故意**你说出那样的话。」
我努力回想了过往的情节,终于想到交往的第二个年头里。
当时,许清舟为了要跟我订婚,跟家里闹得很大。
他家看不起我这个拖油瓶的身份,坚决不同意他跟我订婚。
他爸一个烟灰缸砸过去,砸在他额头上,鲜血直流。
可他却笑着对他爸说,「砸,使劲砸,你只要砸不死我,我就娶陈瑜!」
后来这一段传出来,成为圈里的佳话。
那段时间,我确实有些被冲昏头。
在安然张牙舞爪说了很多我爸比不上他爸的话后,我故意说。
「那又如何?我有许清舟,你没有。」
「我忘了告诉你,我就是知道你喜欢许清舟,故意追他的。」
「我存心要给你一个教训,你喜欢的人,现在爱我爱得命都不要。」
可我万万没想到,说这话的时候,被许清舟听到了。
时至今日,我终于知道了***。
许清舟后来的所有表现,都解释得通了。
回过神,我平静应了声,「哦,我知道了。」
安然以为我会歇斯底里,会抓狂。
可我没有,平静得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她不知道的是,我对许清舟的爱,早就在这三年里磨没了。
安然很没成就感,只能继续输出。
「姐,其实你挺难过的吧?」
「你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装的吧?」
「错过了清舟这么优质的男人,你怎么可能高兴。」
尾音刚落,浴室里的周子越就穿着睡袍走了出来,不耐抬眼睨她。
「一大早鸡叫什么?」
「她难过个屁,她一个晚上要了老子三次!」
安然看到有狗男人在,一整个震惊住,连忙掏出窃听就要拍照存证。
我心口一惊,动作比她更快,拿起旁侧的衣服,直接套在周子越头上。
但安然还是很兴奋把照片发给了许清舟,并当着我的面拨了电话给他。
「清舟,你看到照片了吗?」
许清舟一大早被吵醒,语气很不好。
「一大早鸡叫什么?」
安然愣住。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莫名觉得有点爽。
等安然回过神,她跳脚。
「清舟,你看照片了吗?」
「看了又怎样?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p的图?」
安然急了,作势要挂断***。
「你等着啊,我重新给你打***电话。」
「不用了,就算有男人,也肯定是陈瑜花钱请来的临时演员,我才不上当。」
说完,许清舟挂断了电话。
我冲着安然耸肩,表示许清舟不信,我也很无奈。
安然气得直跺脚,恶狠狠地指着我。
「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清舟看穿你的真面目!」
撂下狠话,安然就跑了。
我掀开罩在周子越头上的衣服,就对上他黑沉可怖的脸。
「怎么,老子很见不得人?」
我哄了好几句,又请了大少爷吃五星级的早餐,才把他彻底给哄好。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周子越古怪地看着我。
「都知道当年的***?怎么还不告诉我那便宜大外甥?」
我说,「好主意。」
说完,就当着他的面,把安然说出我们当年误会的那段录音发给了许清舟。
安然不知道的是,跟她多年的交手,已经让我养成无论何时何地,只要看到她就立刻录音的习惯。
我给许清舟发文字,「这是当年的***。」
周子越被我气跑。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不是傻瓜,从机场的故意笑引起我注意,到没钱坐车,到保安说的“少爷”,都是设计好的。
这位大少爷千里迢迢过来,就是为了带薪睡我。
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我都不想跟这位有钱大少爷纠缠下去。
经过许清舟这遭,我对「有钱人」有些抗拒。
当然,发音频给许清舟,也别为别的。
就当是给两人的感情的一个交代,也画上句号。
可许清舟不知道有没有听音频,几乎秒回。
「陈瑜,你果然还是想复合。」
我来不及回复,周子越回来了。
他气呼呼瞪着我。「为什么要把我气走?」
我有些诧异被他看穿。
他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凭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我说,「你太贵,我睡不起。」
周子越被气笑。
「老子搞免费,你说老子廉价。老子贵,你说睡不起。」
「陈瑜,不带你这样的。」
说着,他点了根烟,直白道。
「我二七,你二八,也都不年轻,有什么话不能敞开说?」
我又一愣,随即说。
「周子越,我不想伺候祖宗。」
「伺候许清舟三年,我真的够够的。」
这下换周子越一愣,随后认真看了我一眼。
「陈瑜,那要跟我处着试试吗?」
「我不要你伺候,咱就正常处着试试,合适就扯证,就这么简单。」
我认真想了想,「那之前七万五能退给我吗?」
周子越被气笑,说我就这点出息。
尔后,出于成年人的默契,周子越在我画室住了下来。
大少爷除了抱怨我的床具质量不好,自己掏钱买了新的之外,也算是好相处的人。
接下来的一周,我疯狂画客户的定制画。
到了周末,许清舟的朋友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去他的生日派对。
「嫂子,舟哥也在这里。」
这个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我应了声「哦」,又祝那人生日快乐。
「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就不过去了。」
声音落下,那边就传来哄笑声。
「哈哈,我又赢了,舟哥转钱!」
我笑了笑,原来是又拿我打赌了。
但也没很意外,过去3年里,他们经常这样拿我涮着玩。
窃听那端传来和事老的声音。
「陈瑜,差不多就算了。闹大了,舟哥真的会生气。」
然后就听到安然的声音。
「是啊,姐,今天满一周了,难道你真的想清舟的头要给人踢?」
我笑了笑,原本想说,「没人敢踢许清舟的头」,但话到嘴边看了周子越一眼,改口道。
「主要是怕我男朋友误会。」
声音落下,那边传来「砰一声」踹翻桌子的声音。
「以后说敢再劝她,都不是我许清舟的朋友。」
窃听那端一度安静了半晌。
我知道这一次,许清舟被彻底下了面子。
但他活该,谁叫他过去3年一直反复拿我打赌,完全不顾我的尊严。
如今分手了,我自然也不用顾着他的。
第二天,作为回击,许清舟就在商业广场的LED滚动屏上买了个广告。
「新女朋友,安然。」
中间是个心的图案。
阵仗闹得很大,非常高调。
朋友纷纷发照片给我。
正在看股票的周子越斜昵了我一眼,问。
「很喜欢,想要?」
顿了下,他就说,「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我认真想了想,问,「能折现不?」
他说,「不能。」
然后抱着我滚到床上,说要给我周家千千万万的子孙。
我不要,他非要给,闹了整整***。
次日,周子越说要给我办个画展,问我意见。
办个人画展是每个美院学生的梦想,我没矫情,欣然接受了他的好。
之后是筹备画展,我忙得双脚不着地。
我觉得周子越真的做到了他承诺的,要给我更好的。
那种好,是即便两人分手后,我依旧能获利一生的。
我渐渐对周子越放下戒备,跟他相处,打消了脑子里一闪而过,要利用他那副果体画引流的想法。
周子越却说,「这么好的噱头干嘛不用?周家公子的人体画啊,到时候有多少人会慕名而来?」
然后,在画展要开始前一天,他亲手挂上了自己的人体画,并让人把消息放出去。
果不其然,开画展那天,人满为患。
大家都冲着周家公子的第一幅人体油画而来。
油画很震撼。
用的是1:1的比例打造。
油画里的周子越坐在横条靠椅,手里夹着烟,姿态漫不经心又自信,但眼神却是凶狠的,如同丛林中的狼,随时随地会扑出去咬人一口。
精致的线条细致到手臂、胸肌、腿部每一处,充满了血脉喷张的美。
很多人纷纷赞叹拍照。
画摆出来当天,周子越才发现油画的***,加了马赛克。
马赛克加得不多,但能堪堪遮住那处,更引发别人的遐想。
周子越疑惑地看向我,「你怎么改了?」
我拿起旁侧一块标签贴,直接贴在了马赛克处。
标签上写着,「非卖品。」
周子越表情有点呆。
我说,「自家男人,不卖。」
他瞬间咧开嘴角笑,屁颠屁颠跟在我后面,一如当初那个跟着我回工作室的小奶狗。
他说,「不容易啊,终于把你的心给捂热了。」
又很认真地问我,「媳妇,你那个马赛克是不是画得有点小?显得我不够大啊!」
我说了声「滚」,周子越就像花孔雀一样嘚瑟地去招呼朋友。
画展第一天的人流量爆棚,我在圈里出了名。
接下来几天,越来越多的人把周家公子的人体油画照当成了打卡地,纷纷来拍照合影。
到第五天,许是画展动静闹得太大,引起了许清舟的注意。
他施恩似地给我发了条信息,问「在干嘛。」
正在我床上的周子越帮我回了句,「在安胎。」
次日,许清舟和安然就带着花圈来了我的画展。
她挽着许清舟走过来,宛若一副正牌太太的姿态。
许清舟则一副眼高于额的模样,不怎么看我,但眼神写得明明白白,不是他想来的。
安然冲着我甜笑,「姐,恭喜你。」
说着,她又指着门外,「抱歉,刚去花店,生意太好,花篮卖完了,我就给你选了个花圈。」
我平静地看着许清舟,问他。
「你知道这件事不?」
许清舟愣了下,似乎很意外我会问这个问题。
他皱了下眉头,不以为意说,「不过就是个花圈,至于吗?而且我让人往上面弄颜色好的花。」
我笑了。
许清舟平静的神色难得闪过一抹慌乱,问我笑什么。
我说,「你果然知道。
许清舟,你真挺差劲的。前女友开画展,你送花圈。」
声音落下,周子越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笑着回应,态度跟对许清舟截然不同。
许清舟忽地火冒三丈,咬牙道「好你个陈瑜,不回头,原来是外面有狗了。」
他抢过***,毫不客气冲着***那端的人吼,「你谁?」
窃听那端的人平静说,「你舅。」
「神经!」许清舟挂了电话,面上的慌乱比之前更甚。
我看得出来,他其实不是没有怀疑,窃听那端的人是周子越。
毕竟,他不太可能认不出周子越的声音。
挂断的***又响了起来。
周子越问,「他们欺负你了?」
我没回答。
他说,「你等着,我马上到。」
其实我有点担心。
周子越脾气火爆,虽然他从不对我发火,但毕竟是贵公子,做什么事都有人捧着,他的脾气不可能好。
如今许清舟他们给我送了花圈,我不敢想周子越会怎么闹。
可出乎我意料的是,周子越表现了与平常吊儿郎当截然不同的姿态,成熟又稳重。
让人悄无声息把花圈给拿走了,又给我介绍了几位知名的中介画商,跟我解释他刚刚就是去接他们的。
我们专注跟画商沟通,把安然和许清舟当成了空气。
许清舟在看到周子越牵着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的时候,脸上写满了见鬼一样的不敢置信。
我们跟画商敲定了合作模式,他们承包了我剩余画作的销售,还加订了几幅。
整个画展,我赚得满盆钵,还名声大噪。
送走画商,周子越又被好哥们缠住。
许清舟见我落单,终于忍不住冲到我跟前,扼着我的手腕,把我扯到画室楼梯间。
「告诉我,你和他是假的!」
「我和安然是假的,你跟他怎么可能是真的!」
「陈瑜,你心里肯定有我!」
许清舟压抑了好几个小时的情绪终于崩了。
安然在听到许清舟说那句「和她是假的」,整个脸色都变得难看。
我平静地想要挣开许清舟的手,没挣开,只能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
「是真的!许清舟,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许清舟一口否决,异常激动。
「你生气我找安然**你,所以你故意跟我小舅舅做戏,对不对?」
我看着他抓狂的表情,痛快地一阵输出。
「我去机场接你舅,他对我一见钟情。」
「之后非要捧我,给我砸钱办画展,还不惜献身当裸模引流。」
我说得嘚瑟,然而历史惊人的相似。
当我看到安然嘴角的得意时,我就知道周子越站在我身后。
我莫名有些慌。
周子越走过来,低低说了句。
「胡说!」
我心口咯噔一跳,看到安然的嘴角咧开得更甚。
他掰开许清舟扼住我的手腕,侧眸看我。
「谁说我对你一见钟情,我***分明喜欢你好久。」
我一愣,他抬脚一踹,直接把许清舟给踹得单膝踹跪下。
「这次是警告,以后见你舅妈,客气点!」
说完,周子越牵着我的手离开。
身后传来安然激动的声音。
「不可能!你这个穷鬼的女儿,怎么可能嫁得比我好?」
「我不信!我就不信你能嫁进周家!」
周子越嘴角叼着烟,转过头冲着她一笑,「那要不要打赌?我跟她能结婚,你给我们包五位数的红包?」
安然整个人愣住。
周子越也没再看她,只是淡声警告。
「花圈我已经处理掉了,不闹是怕影响我女朋友开画展。」
「接下来十天,你每天都会收到不同造型的纸扎人。」
「这只是个警告,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我侧眸看着周子越。
他问我看什么。
我说,「看我男朋友好帅。」
他笑咧开嘴,「这还用说?你都不知道我那副非卖品,外面炒到五十万了。」
我们两人笑着相携着离开。
晚上,我问周子越,听到我跟许清舟说那样的话,为什么没生气。
他一边解开我睡衣的扣子,一边问我,「真想知道?」
我很好奇。
为什么同样的场景,许清舟误会了,但他没有。
周子越耸耸肩,不以为意。
「本来就不是多大的事情。」
「气人嘛,肯定得往心口上扎。」
「再说,我能感觉到你跟我相处的点滴是真心的。」
顿了下,他又说,「当然,得吸收前任的教训。」
说着,周子越掐着我的腰往他大腿上坐,很认真地说。
「宝宝,以后有什么事,我们说开好不好?」
「你不清楚的,问我。我不知道的,问你。」
我内心一阵感动,捧着他的脸要亲下去,许清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里,他哭了,应该是喝醉了。
他说,「阿瑜,我刚听到那天的录音了。」
「原来是安然故意**你说那样的话。」
「阿瑜,我错了,我真的错得离谱。」
「阿瑜,你回来好不好?我跟安然都是假的。」
「泰国旅游是她一个人去的。广场的表白屏是她自己花钱做的。交往派对也是她自己设计的。」
「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我安安静静地听着他的哭诉,最后往他心口上扎了一刀。
「许清舟,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太晚了吗?」
我阖上眼,终于在他迟来的忏悔中找到了**。
周子越抢过我的***,讥笑。
「她发给你的录音,你都晚几天才听,活该你被撬墙角。」
***那端的许清舟瞬间说不出话。
「再影响你小舅妈胎教,别怪我不客气。」
周子越撂下狠话就挂了电话。
两个小时后,许清舟的朋友打来电话。
「嫂子,舟哥喝到胃穿孔,不肯手术,坚持要你来。」
我自然也没去,最后是周子越打电话给许清舟的母亲,让她安排人手过去看看真假。
周子越说,「我已经仁至义尽,真真假假,结果都不用告诉我。」
展览的最后一天,许清舟又来找我,表情极其狼狈,完全没有昔日贵公子的模样。
他说他想不通,「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爱上别人?」
我说,「不是短时间。」
他一愣。
我说,「我对你的爱意,早在你一次次跟兄弟的打赌中,跟一个又一个女人***中,被磨灭了。」
他忍不住辩解,「可那些女人都不是真的,打赌也只是为了**你。」
我顿时觉得他很幼稚,淡声说了句。
「许清舟,可我也是要脸啊,我也有尊严啊。」
许清舟整个怔住。
「就好比现在,我跟旁人打赌,赌你几天还会来纠缠我,你作何感受?」
许清舟身子一颤,唇瓣白得彻底,跌跌撞撞跑出我办公间。
没过多久,安然就走了。
据说许清舟在***她,把她做过的事情全部细数出来,分享给圈里人。
诸如自己去泰国,自己送自己花,自己买LDE屏发示爱告白......
安然彻底丢了面子,混不下去。
离开之前,她来找我,让我不要得意,说周家的门,我是怎么也进不去的。
进得去,她从此不叫安然。
可她没想到,当天下午,周子越就带我去了他家,确实如她所料,那样的家庭不待见我。
周子越的父亲对我是哪哪都不满意。
他甚至很直白地说,「喜欢可以留着。」
一如他外面那些红颜知己。
我面色不太好,周子越拍拍我的手,让我先出去透透气。
等他出来的时候,跟我说,「成了。」
当天下午,我们就扯了证,坐车回了南城。
路上,我问他跟他父亲说了什么。
他没有告诉我,只是后来他父亲再也没有找过我麻烦。婚礼那天,许清舟没来,托人包了个五位数的红包。
后来有人跟我说,我结婚那天,他哭得像个小孩,再一次把自己喝进了医院。
其实我是知道的,因为去医院前,他给我发了信息,说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幡然醒悟,却爱而不得。」
我收起窃听,打趣问周子越,「怎么不问我能给你几次犯错的机会?」
他说,「因为想好好过日子,所以不问。太作,容易把好好到手的幸福给作掉。」
我又问他,以后会不会像他父亲,红颜知己养在外面。
他一口回绝,「不会。因为厌恶,所以把自己活成了跟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还问我,记得大学时,有个男生一直打电话去心理咨询室吗?
那个男生说,他爸今年85岁了,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而且他爸有好几个红颜知己,养在外面,还生了孩子。
这些,家里人都知道,而且她们默认彼此的存在。
经过他这么一提,我终于想起了这事。
当时,我是心理学社团的副团长,就担任起这个接***的工作。
经常有个男生打电话来跟我说家里的事情。
他的语气很灰,觉得什么都没意思。
他当时倒也不是真的想咨询什么,而是纯粹想找个倾诉。
很碰巧,倾诉的人是我,我跟他说了我妈妈改嫁的事情,还说了我当拖油瓶的感受,然后说「我理解你的痛苦。」
大抵是我的真诚感动了他,后来那个男生天天打电话来,变成一种习惯。
再后来,我学业忙,退出了社团,就没再去想起这个男生。
我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你从那个时候就......」
「是啊,周太太,我都说,我分明喜欢你很久了。」
他脑袋挨在我心口闹,说话可怜兮兮的,大有刚捡他回来时小奶狗的模样。
他说,「你都不知道,看到你成我外甥女朋友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说着,他咬了我心口一下,笑咧开嘴。
「还好最后我赢了。」
我笑,分明赢的人是我啊!
赢来了事业,还赢来了幸福的生活。
番外
结婚前,周子越要给我爸买大房子。
老实巴交一辈子的男人,害怕得直摆手,死活不肯接受。
他跟我说,这房子不能要,要了,他闺女以后再女婿面前就不平等了。
我笑着没解释,用自己的存款给了买了个八十平方的二居室,小区的环境还不错,带花园,可以遛弯。
他高兴坏了,逢人就说,女儿女婿了不起,给他买的房子老好。
结婚第三年,我生了女儿。
周子越高兴坏了。
他说不想要儿子,怕周家人盯着,就想要有个贴心小棉袄,快乐地过着我们的小日子。
百日宴那天,许清舟来了。
周子越抱着穿了公主小礼服的囡囡在他面前现。
「大外甥,你看你小表妹可爱吗?」
「哎呀,你说我的基因怎么能生出这么可爱的女儿?」
「大外甥,你嫉妒吗?」
许清舟浅笑。
这些年,他已经内敛了不少,但眉宇间增添了几分犹豫,看向我时,经常欲言又止。
期间,他也谈过几个对象,家里人催婚催得紧,但都不了了之。
他认真看了我女儿一眼,哑笑说了句。
「真挺嫉妒得。」
尔后,他给了我女儿一块上好的翡翠,是观音。
他说,「愿你这辈子都不会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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