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灵魂被寸寸撕裂,又被粗糙地缝合,周而复始的痛楚,构成了云澈意识回归后的全部感知。冰冷而坚硬的触感从身下传来,带着潮湿的霉味,混杂着某种劣质禁灵符文燃烧后留下的刺鼻烟熏气,一股脑地钻进鼻腔。耳边是滴滴答答的水声,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规律得令人心烦。空气凝滞而沉重,带着地底深处特有的阴寒,一点点掠夺着他本就微弱的体温。他艰难地掀开仿佛粘合在一起的眼皮,视野花了片刻才聚焦。昏暗。几缕惨淡的、不知从何处缝隙透进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一个狭窄、低矮的空间轮廓。四壁是粗糙打磨过的黑石,上面刻满了黯淡无光的符文,隐隐散发出禁锢灵力的波动。身下是冰冷的石榻,连一片草席也无。一道闪烁着微弱青光的栅栏,将他与外面稍显宽阔的通道隔绝开来。这里不是斩仙台。他还活着。这个认知并未带来多少喜悦,反而让灵魂深处那绵延不绝的撕裂痛楚更加清晰。他尝试动一下手指,尖锐的刺痛立刻从指尖窜上手臂,让他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醒了?」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隔壁牢笼传来。云澈勉强偏过头,透过栅栏的缝隙,看到一个蜷缩在阴影里的身影,只能大致看出一个轮廓,衣衫褴褛。「这里是……哪儿?」他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哪儿?灵...
已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