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五次,或者说,不知道第几次从床上醒来时,沈酌没有立刻起身。他静静地躺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上简约的吊灯轮廓。死亡的感觉已经不再新鲜,只剩下一种重复劳作后的、深入骨髓的疲惫。枪伤、炸裂、电击、窒息……各种死法像一套陈旧的黑白默片,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失去了所有色彩和冲击力,只剩下麻木。他甚至能清晰地预感到,如果现在起身,走到客厅,会在对面阳台看到同样刚刚“归来”、一脸宿醉未醒般茫然的怀瑾。他厌倦了。厌倦了无意义的对抗,厌倦了注定失败的破局尝试,更厌倦了每一次死亡瞬间,那双与自己同样惊愕或空洞的桃花眼。他躺了足足十分钟,才机械地坐起身。没有去看对面,径直走进了浴室。冰冷的水流再次冲刷着他的脸庞,镜子里的人,眼底的青黑似乎更重了些,像无法消散的阴霾。今天,他不想再去美术馆,不想再去追查数据盒,不想再和任何枪械、爆炸、阴谋打交道。他需要一点……不同的东西。2“老地方”酒吧在白天显得格外冷清。阳光被厚重的深色窗帘隔绝在外,只有几盏昏黄的壁灯营造出虚假的夜晚。空气里残留着昨夜烟酒与香水混合的沉闷气息,木质吧台被擦得锃亮,反射着模糊的光晕。酒保在安静地擦拭酒杯,看到沈酌进来,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多问...
已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