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秘书林晚敲门的时候,我正在看江北新区的竞标方案。“陈总。”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犹豫。这不寻常。林晚跟了我三年,从公司草创到现在,什么时候都是干脆利落的风格。我抬起头,从一堆数据里把视线抽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说。”“楼下……有几位访客,没有预约。他们说,是您的亲戚。”“亲戚”两个字,她咬得很慢,像在试探什么。我愣住了。这两个字,我已经快十年没听过了。像上个世纪的古董,蒙着厚厚的灰,突然被人从记忆的角落里翻了出来。**在椅背上,转动着手里的钢笔,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的思绪也跟着冷静下来。“我没有什么亲戚。”我说的是实话。十年前,在我爸妈车祸去世的第二天,我那群所谓的“亲戚”就把我赶出了家门。瓜分了我爸妈的赔偿款和房产,扔给我两千块钱,让我自生自灭。那年我十八岁,刚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他们……姓陈。”林晚补充道,“为首的一位,说他叫**,是您的……大伯。”**。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心脏最深处那块结了疤的地方。不疼,但是麻。我转着笔的手停了下来。十年了。他们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也好。有些账,是该算算了。我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城市在脚下延伸,像一幅巨大的、沉默的地图。十年前...
已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