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色渐深,寒气从石板地面渗上来,冻得姜虞浑身发抖。她蜷缩在床角,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脚踝上的镣铐冰冷沉重,磨得皮肤生疼。以往这个时候,她该喝第三碗药了。父亲花重金请来的大夫说过,她的身子骨太弱,需得一日三顿药吊着,否则寒气入肺,轻则咳血,重则要命。可现在......姜虞低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没有药,没有炭盆,甚至连一床厚实的被子都没有。她闭上眼睛,额头抵着膝盖,喉咙里泛起一阵熟悉的痒意。“咳咳......”起初只是轻微的咳嗽,可很快,那股痒意就变成了灼烧般的疼痛,像是有一把火在胸腔里烧。“咳咳咳......”她咳得弯下腰,单薄的身子剧烈颤抖,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姜虞愣愣地看着那摊血,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原来死......也没那么难。她缓缓倒下去,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她似乎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人快步走了进来。“怎么回事?”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是那个提督......姜虞想睁开眼睛,可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怎么都抬不起来。“督公,她、她不肯喝药,还试图自尽,属下就......”番子战战兢兢地解释。“废物”一声冷斥,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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