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阳光直直地洒在我的脸上,我猛地从炕上坐起,心脏狂跳,额角也传来阵阵钝痛。我惊恐地环顾四周,熟悉的土墙,贴着的旧年画,糊着报纸的房梁。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回想起昨晚的一切,我连滚带爬地冲下炕,一把推开房门。院子里,母亲正拿着大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尘土在光柱里飞扬,一切都那么平常。没有尸体,没有血迹,一点痕迹都没有,那个地方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落了又走。我愣住了。母亲注意到我,停下动作,脸上是惯常的温和笑容:「醒啦?锅里有粥和馍,还热着呢,赶紧吃去。」我张了张嘴,猛地想起什么,看向墙上老旧的挂钟。指针赫然指向九点!这不对劲!生活在农村的孩子都知道,农村人起早贪黑,吃早饭绝不会超过七点。母亲虽然疼我,但也绝不会容许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更何况,如果不是昏迷,我怎么可能睡到这个时辰?还有我额头上这个包……它明明就是昨晚撞出来的!一个念头瞬间击中了我:是母亲!一定是母亲为了保护我,处理了尸体。我冲过去,一把抓住母亲的手臂,声音因为急切和恐惧而变得嘶哑:「妈!藏…藏哪儿了?!」母亲被我吓了一跳,手里的笤帚都掉了,一脸错愕和茫然:「辰娃,你咋了?还没睡醒?说啥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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