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要单干,还会把荷叶边压褶技巧标这么细?”陈桂芬指着设计图某处,那里密密麻麻写着缝纫要点。“再说……”她从兜里掏出张纸,“我连保密协议都写好了。”老厂长瞪圆了眼睛。纸上清清楚楚写着“设计图归厂里所有”,还按着她鲜红的手印。“行!”老厂长一拍桌子。“成。”陈桂芬爽快应下,临走时又回头,“对了,我徒弟春燕早能顶我的班了。”这孩子是所有徒弟里,唯一对她好的人。她走出办公室时,雪已经停了。阳光照在厂门口的光荣榜上,那里还贴着她去年当生产标兵的照片。陈桂芬摸了摸兜里刚签的协议,又想起家里等着她的小芳和小花。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她的心肝宝贝。陈桂芬从服装厂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北风卷着细碎的雪花,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似的。她裹紧棉袄,加快脚步往家走,心里盘算着明天该给两个外孙女添置些什么。转过街角,远远看见家门口站着个人影。那人佝偻着背,在雪地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路上张望。是林建国。陈桂芬心头一紧,下意识摸了摸兜里的协议书。这老东西,准是又憋着什么坏。“桂芬!”林建国看见她,三步并作两步迎上来,“你怎么才回来?”陈桂芬没搭腔,绕过他径直往院里走。林建国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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