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境雪粒子打在甲胄上,噼啪作响,远处的雪原上,突厥人的尸体冻得硬邦邦的,像一截截黑木桩子——那是昨天刚啃下来的阵地,弟兄们用了三十七个时辰,冻掉了三只耳朵,才把这群狼崽子赶回去。"将军,长安来的人到了。"亲卫统领萧策掀开帐帘,带进一股更冷的风,他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跳了跳,"是个公公,带着圣旨,在后帐等着呢。"我把羊骨往地上一扔,骨渣溅起几点泥雪。"长安?"我扯掉沾着血污的手套,露出冻得发红的手,"赵瑶又想起来给老子赏什么了?上个月刚送了批发霉的粮草,说是什么御膳房**,老子让伙夫煮了锅粥,弟兄们拉了三天肚子。"萧策没笑,脸色沉得像关外的冻土:"将军,那公公......架子硬得很,说要您亲自去接旨,还得......还得穿朝服。""朝服?"我乐了,一巴掌拍在旁边的箭囊上,震得几支狼牙箭嗡嗡作响,"老子在这雁门关守了五年,朝服早让耗子啃了。告诉他,要么滚进来宣旨,要么老子把他那身太监皮扒了,跟突厥人的尸体挂一块儿冻着。"萧策刚要转身,帐帘就被人"哗啦"一声掀开了。一个穿着锦缎貂裘的太监,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捏着鼻子走进来,好像这满是血腥和汗味的军帐是什么腌臜地。"沈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那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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