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爷爷的镇定,在刘姨看来,是默认,是心虚。她看我们一家人都隐忍不发,愈发得意起来,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在揭露一个天大的阴谋。她环视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脸上露出一种病态的亢奋。“大家看看!他们不敢说话了!这就是心虚!”“老李家走了什么狗屎运,让一个劳改犯的孙女混进军校,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对我们这些***的家庭太不公平了!我儿子王浩,就因为几分之差落榜,他哪里比不上一个劳改犯的孙女?”她的声音在食堂里回荡,刺耳又尖利。周围的邻居们,有的低下头不敢看,有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但更多的人,眼中是藏不住的鄙夷和幸灾乐祸。人性中的恶,在这一刻暴露无遗。我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流,四肢冰冷。我看着刘姨那张因为嫉妒和怨毒而扭曲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可爷爷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那股力量,沉稳而温暖,瞬间压下了我心头的滔天怒火。我回头,对上爷爷的目光。他冲我微微摇了摇头。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不反驳?我们就任由她这样当众羞辱吗?刘姨见我们彻底成了缩头乌龟,得意地冷笑一声。“怎么,不敢说话了?没关系,你们不说,有的是地方说理去!”她现在已经恼羞成怒了。“我儿子都没考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