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南的雨一直在下。我倚在画舫二楼的栏杆边,看着雨点落入河中。三个月了,自从离开京城,我终于尝到了什么叫自由。"姑娘,一个人喝酒多无趣。"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头,看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书生站在不远处,手中折扇轻摇,眉眼含笑。好一个俊俏的郎君。"那公子觉得,怎样才算有趣?"我晃了晃空酒杯,故意让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腕。书生眼睛微微一亮,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我对面。"在下萧云止,不知姑娘芳名?""姓白,单名一个露字。""白露。"他细细品味着这个名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好名字。"这诗句太过巧合了。我的本名,就这么被他无意间点了出来。我仔细打量这个叫萧云止的书生,他神色如常,仿佛真的只是随口吟诗。"萧公子好才学。"我重新斟满酒,推到他面前,"不如陪我喝一杯?"萧云止接过酒杯,"白姑娘从何处来?听口音,不似江南人士。""北方来的。家中逼婚,逃出来的。"这倒不算说谎。谢景珩确实是被父亲逼着娶我的,而我也确实是逃出来的,只不过方式比较特别。萧云止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逼婚?那对方必定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人,才会让白姑娘这样的佳人逃走。"我差点被酒呛到。谢景珩确实是个不解风情的,成婚三年,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