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盛蹲在一台1980年代的"牡丹牌"老电视前,这台老古董是老陈头从废品站拖回来的,说抵三个月房租。手电筒不小心从嘴里滑落,砸在穿着破旧帆布鞋的脚背上,他没有立即弯腰去捡。三年前,他把"痛觉"租给了黑市,现在连生理性的皱眉都要延迟三秒。修理铺的门突然被推开,老陈头佝偻着背挤进门,后颈的生物芯片在霓虹灯下泛着冷光。"有活儿,黑市上有人开价3000PC(PersonaCredit)抓一个小鬼。"他拇指蹭了蹭自己的脖子。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哟,这么热闹?"阿红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个油腻的塑料袋,烧烤的香气立刻冲淡了修理铺里的金属味。她穿着件褪色的工装外套,袖口沾着油渍,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耳边。老陈头眯起眼睛:"老板娘,这么晚还送外卖?""关你屁事。"阿红把塑料袋往唐盛面前一放,"喏,多加了辣,反正你也尝不出。"她瞥了眼老陈头,"又在坑人呢?"唐盛没说话,只是默默打开塑料袋。里面的烧烤还冒着热气,油渍在纸上晕开。阿红总是这样,知道他出租了"味觉",却还是每周雷打不动地给他送吃的。老陈头哼了一声,继续对唐盛说:"这单我已经收了定金,事成后你欠我的赌债一笔勾销。"阿红突然伸手按住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