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之窈的意识一直很混沌,只隐隐意识到自己到了产房。耳边仪器的滴滴声不断,还总在有人说话。她只隐约听清了有人在说:“才孕29周,是早产,孕妇和孩子都非常危险。”还有纪砚铮的声音,很焦急、很紧绷。“医生,不管怎样,都要保证我老婆的生命安全!”纪砚铮说完,又失魂落魄地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阮之窈。医生脸色严肃地说。“孕妇现在属于难产,胎位不正,还失去了意识,这种情况十分危险,我们会尽力,但还是要事先询问您,先生,您选择保大还是保小?”纪砚铮顿时头脑一片空白,不假思索地说:“保大!我选保大!”他全身都失了力气,跪在阮之窈的床边,死死抓着她的手。“之窈,都怪我,我爱你,求求你,你别离开我……”他的泪落在阮之窈手上,给她烫得神志清明了些。这些年,纪砚铮几乎没有在她面前哭过,创业再难时都没有。她突然想起阮母去世后,自己大病一场,烧得不清醒,昏了三天。清醒后,她模模糊糊地想,她没有家了,又想闭眼睡去。就是这时候,纪砚铮抓住了她的手,特别用力。他说:“之窈,不要走,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家的。”那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哭。这是第二次,阮之窈心里却只觉得讽刺和苍凉。她费力地发出几个气声:“不要哭……”因为,你纪砚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