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色大亮时,殿中的响动才堪堪停止。祁云琰一贯自诩定力深厚,可昨儿瞧见那柔柔弱弱的七公主趴在榻前,水眸懵懂,骨肉匀停,竟鬼使神差地放纵了自己。若来者是薛含瑶也就罢了,强要了她的清白,娶回来做皇妃便是,自己原也欣赏她的长相。为何偏偏是萧扶樱……她可是自己名义上的皇妹呢……他尚无迎娶容国皇室中人的打算。枕畔的女娘似是累极了,双眸紧紧阖着,沉浸在梦乡中,对他居高临下的审视毫无察觉。露在软衾外的一截儿香肩被人捏出青紫的痕迹,只消瞧一眼,便可猜出被软衾覆盖的玉体上,该是何等惨烈的瘀痕。“叫人来,给她梳洗。”他嗓音低哑地从天青色的床帐中出来,里衣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半截劲瘦的腰身。若是被人撞见,她衣衫不整的模样从他的殿阁中出去,只怕又要惹是非了。崇明阁的隐风侍卫奉九皇子之命,将永宁宫的大宫女带来。安禾手里抱着干净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踩进宽阔的寝殿中。昨儿夜里公主殿下未曾回来,热水足足温了五六遍还不见人影。吓得她孤身一人穿梭在宫苑中,独自搜寻了许久,生怕在哪处无人知晓的院落出瞧见公主殿下的尸身。如今眼下一片青黑,面色憔悴不已。“殿下……”待瞧见床榻上浑身青紫的女娘,安禾忍不住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这都是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