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踹开客栈房门时,宋温言正衣衫不整地搂着我的陪嫁丫鬟春桃啃。桌上的龙凤红烛烧得噼啪响,映着他俩滚在绣着鸳鸯的大红被面上,刺得我眼睛生疼。明天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日。包袱“咚”地砸在地上,我跑了一路攒的私房银子撒了一地。宋温言像被火燎了**的猴子,猛地弹起来,抓起外袍就往身上裹,声音都劈了叉:“阿绝?!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沈府待嫁吗?”春桃尖叫一声,扯过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出一双湿漉漉、满是惊恐的眼睛,看着我,又看看宋温言。我盯着宋温言那张一向温润、此刻却写满慌乱和心虚的脸。心口那块地方,像是被寒冬腊月的冰坨子狠狠砸了一下,又冷又硬,碎得生疼。原来他这些日子的忙碌,所谓的“婚前不宜相见”,都是在忙着睡我的丫鬟。“待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碴子,“等着看我的好夫君和我的好丫鬟,在我的嫁妆铺盖上滚成一团,再喝你们的喜酒吗?”我一步步走过去,靴子踩在散落的碎银上,发出咯吱的轻响。宋温言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挤出惯常的、用来哄骗我的温柔:“阿绝,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春桃她…她勾引我!对,是她不知廉耻!”“公子!”春桃不敢置信地哭喊出来。“闭嘴!”宋温言厉声呵斥她,转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