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以为,那日之后,我们之间连最后一丝虚伪的体面都会被撕碎。可我没想到,顾文翀还能若无其事地回到我房里。当晚,他来了。身上已经换了干净的衣衫,还带着沐浴后的皂角清香。他见我背对着他,沉默地躺在床上,便在我身边坐下,甚至还想像从前一样,伸手来揽我的肩膀。我浑身一僵,像被毒蛇触碰般,猛地躲开了。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随即叹了口气,收了回去。「阿阮,别气了。」他说,声音放得很柔,「白日之事,是我不好,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你也要理解我。」理解?我心中冷笑,一言不发。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伤感:「你也是知道的,大哥走得早,留下大嫂一人,在顾家守着活寡,有多么不易。她一个女人家,撑起长房,为我,为顾家,上下打点,劳心劳力。她太苦了,太累了。」他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见我依旧沉默,他继续道:「她平日里看着爽朗坚强,可夜深人静时,也会孤单,也会害怕。我身为她唯一的依靠,多照顾她一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我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所以,你的『照顾』,就是照顾到床榻之上吗?」我的直白让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甚至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