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哐哐哐’床板砸了十几下,万善疼得甩手,睁开眼睛看见发黄的棚顶和一个十五瓦的小灯泡。“万善,你在屋里发什么发疯呢?”客厅有人骂了一句,黄漆木门被肩膀撞开,穿着的确良花裙子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拿着一牙西瓜进来。1974年,北京东四人民市场内的确良展销专柜一角翻了一个白眼,“哥,不就是盈姐今天没陪你去公园吗?看你在家屋脊六兽的砸床,咱爸骂你了吧?没出息的样儿。”万善扭头瞧见一脸胶原蛋白的女孩,愣了一下,“万荃?”“咋了?睡魇着啦?”万荃咬了一口西瓜,“这都中午了,你还不起来?”“你出去,我穿衣服。”“谁乐意瞅你似的?”万荃一甩脑袋,两条辫子打门板上。万善‘腾’坐起来,这身体结实有劲儿,可不像七十岁的自己,起个床要两分钟。莫非他真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重生了?看着皮光水滑的手,摸了摸茂盛的头发,捏着肚子上六块腹肌。走到墙边,小镜子里是个精神焕发的小伙子。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上一世的自己眼里只有余盈,从没好好看过自己的模样。‘呼——’看来老天也看不惯那对***,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重活一世,再也不当过去那个‘老婆奴’,想起余盈的日记,万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