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像是能感受到血液伴随着生命的体征从体内慢慢流出。连同这几年虚假的恩爱,一并消失。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怀晏,我给你生个足球队好不好,等他们大了,你带他们踢足球,滑雪,看极光……我就坐在旁边看你们笑闹。”那是她前几天摸到自己鼓起的肚皮时,吻在我耳边说的话。当时她眉眼浅笑,映着光的模样格外温柔。与面前这个冷心冷肠的刽子手,判若两人。可分明,她也是她。意识逐渐昏沉,视线里尽是谢初柔为楚云凡细心擦拭手指的画面。眼前一黑,我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再次睁眼,我躺在车里,身下的血迹干涸硬成膏状。龙凤胎躺在一旁,像睡着一样。我无声裂开嘴,被烫伤的舌头哭不出声。只能颤抖着伸出手,将两具冰冷的尸体搂进怀里,默默流泪。司机扭过头,焦急地说了一句:“大哥!我人微言轻,帮不你什么,只能将你们先送到医院!你撑住!”他是谢初柔圈子中身价最低的一位。六年前婚宴上他被人现场刁难,我不过开口帮忙解了围,他凭那一面竟认出了我。可和我睡了2000多个日夜的老婆却认不出我。何其讽刺!刚被送到急症室,我人已经撑不住。见我呼吸骤停。不知是谁在我耳边大声喊:“坚持住!孩子没死!”我心尖一颤,挣扎着醒了过来,忍着剧痛,挤出一道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