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晨微光折射在她冷漠的眼球上,刺痛了我的心。 记得五岁那年寒冬,我染上重疾,高烧不退,浑身抽搐。 大雪封山,马车难行。 娘抱着我,在齐膝深的雪地里,徒步行走了整整二十里路。 到医馆时,她冻得浑身发紫,双腿也被冰碴割得血肉模糊。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一心求郎中救我。 当时,郎中断言我无药可医。 娘却跪在医馆门口,一遍遍磕头,哭着求他再试试。 我不明白,自我记事起,娘一直将我和兄长看得比她自己的命都重。 为何会在此事上,表现得如此冷漠? 我没再言语,默默退回房中等待放榜结果。 午时三刻,锣鼓喧天。 我因在殿试中写出了一篇惊世骇俗的策文,成为本朝开科以来最出色的新科状元。 此等表现,很快传遍京城,轰动天下。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这新科状元莫不是疯了?旁人都怕中了状元会命丧当天,他竟反其道而行,表现如此突出?难道他不知历届新科状元都会离奇自尽吗?” “听闻他兄长就是三年前的新科状元,死状极为凄惨!他怎可能不知?!” “那他是嫌自己命太长?明知新科状元表现越出彩,便死得越惨,他还故意脱颖而出?!” “听闻他娘守寡多年,独自抚养两个孩子,整日辛苦劳作,这长子三年前刚死,次子又这般不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