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火葬场内是一片诡异的寂静,只能隐约听见远处家属们的凄厉哭声。焚化炉的铁门缓缓关闭时,林以棠听见自己心底传来了细微的碎裂声。母亲最后的温度在白烟中消散,她攥着骨灰盒的手指节发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的旧伤里。“以棠姐姐。”娇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顾念巧耀武扬威的缓缓走近,故意穿了一身花色艳丽的百褶裙,与周围的黑白肃穆格格不入。“我知道说什么都晚了,但那天真的只是意外……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林以棠猛地转身,骨灰盒险些脱手。她看着顾念巧眼角精心晕染的泪光,想起车祸现场她勾起唇角的挑衅笑容……当时她倚在车门上,纤细的手指还沾染着些许血迹,正慢条斯理地卷着长发,眼神比寒冬的冰棱更冷。“意外?”林以棠的声音变的沙哑颤抖,“你故意闯红灯的时候,想过这是意外吗?”她踉跄着扑过去,指甲堪堪擦过顾念巧苍白的脸颊,“杀人凶手!我不会放过你的!”但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够了!”后腰撞上冰冷的墙壁,剧痛瞬间铺天盖地的席卷了全身,林以棠眼前闪过大片的黑暗。时屿铭铁钳般的手狠狠扣住她的手腕,无名指上的戒指咯的她手腕传来尖锐的痛意。男人眉间凝着霜,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发什么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