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入膏肓时,我强撑残躯将那三件贴身之物——铜镜、木梳、香囊——分别埋在了三处不同的地点。"夫君知道的,我最爱梳妆打扮。待我走后,每年只烧一件来便好。"这一言如同符咒般,定住了赫祁的心性。他不再常常徘徊于河边,放下手中的刀。从此这誓言化作连心锁,岁岁年年吊着他一口气。直到某个雪霁初晴的清晨,穿杏红裙的姑娘踩着轻快的步伐向他走来,发间金步摇伴随少女明艳的笑晃得他睁不开眼。赫祁任知州的第二年,搬离了我们蜗居的破败小屋。最后记得我在病榻上照顾我的李婆婆,也在那年咽了气。第三年清明,他衣袖沾着淡雅熏香拂过我墓碑。"妙娘...""三年,够久了。"1当晚我钻进赫祁的梦里,同他告别。赫祁看见我,将白日墓前同我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背对着我低着头,不敢抬头看我。沉默良久后,我有些苦涩的对他说:“是啊,你也要面对新生活了。”我假装替他开心的问:“是谁,走进了我们赫公子的内心呀?”“让我猜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筠筠吧。”温筠是我的妹妹,我娘在生下我们姐妹俩后,便不能生养了,这些年来也就是我们一家四口相依为命,被全家宠爱的妹妹,生性善良,天真。“你们一定要好好对待彼此。”赫祁答应了我的请求。我有太多话想讲,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