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竹歪着头想了想:“谢小侯爷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把您往榻上一放就说要南下游玩,还说什么——”她学着谢临风吊儿郎当的语调,“「反正选驸马没我的事,不如去江南喝花酒。不过公主大婚那日,我定会回来送份大礼」。”姜宜宁原本心口的郁意一扫而光,差点笑出声。驸马就是他,他送什么贺礼?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里传遍了谢凌烨与林蓁蓁的佳话——“谢世子今早又去尚书府了,听说亲自给林小姐熬了雪梨羹。”“何止啊,昨日灯会上,谢世子为林小姐一掷千金,买下整条街的灯笼!”“今早还有人看见,谢世子背着崴脚的林小姐走了一整条朱雀街!”青竹气得直跺脚:“公主您听听!谢世子再光风霁月,那也是陛下给您选的童养夫,生来就是您的人!他这般大张旗鼓地宠着别人,不是打您的脸吗?”姜宜宁望着窗棂外飘落的杏花,忽然笑了。是啊,他可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去把东厢房那个紫檀木箱抬来。”青竹拿来后,姜宜宁随手翻了翻,这里面放的,全部是她搜罗的和谢凌烨有关的东西。他随手题的诗、他不要的玉佩、甚至是他用旧的狼毫笔……满满一箱子,都是她卑微的喜欢。“备轿,去谢府。”到了谢府,谢凌烨却不在。管家说,他陪林小姐去城郊赏梅了。姜宜宁让人把箱子抬进他书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