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我们曾经在昏暗的灯光下,靠得很近,能听到彼此胸腔里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跳。陈建军说我是他见过最质朴的姑娘,这辈子就想娶我一个。相亲、结婚、生下双胞胎儿子,按部就班,成了街坊邻里嘴里“有福气”的一对。可没想到孩子刚满周岁,当年和他处过对象的白秀莲,就抱着一个病恹恹的孩子回到了镇上。陈建军没有遮掩,只说当年家里不同意,他和秀莲是情深缘浅。如今她男人没了,孤儿寡母怪可怜的,他不能不管。我觉得心口堵得慌,想带着孩子回乡下的破屋,可回头看到炕上咿咿呀呀伸手要抱抱的儿子,还有唉声叹气、劝我“为了孩子忍一忍”的陈母。我忍了。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忍。这样孩子就不会变成两具冷冰冰的尸体。陈母替我擦掉嘴角的血沫子,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懊悔。“晚秋,是婶子对不住你,当初建军和那姓白的搅在一起时,我就该让你走。”“孩子没了不是你的错,你想走就走,这次谁也别想拦着你。”我再也撑不住,趴在陈母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回到家,陈建军已经回来了,坐在堂屋的破旧沙发上,眼神冷得像冰碴子。“林晚秋,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知道卫生所人多就故意在那里撒泼打滚,发现没人信你,就跑去找我妈哭诉告状,你怎么变得这么不知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