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起第一次帮程野运货时的恐惧,想起为他挡酒到胃出血的疼痛,想起那些她假装不在意的逢场作戏。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她现在的模样,凌乱的长发,晕开的妆容,身上暧昧的痕迹。“我会结婚,你可以继续做“北栀姐”,就像过去十年一样。”温北栀终于笑了,笑声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疯狂,她能在枪林弹雨中为他挡刀,却不能在结婚证上写自己的名字。“程野,你真他妈是个混蛋。”程野不以为意地勾起嘴角。“你知道就好,明天安然会搬进来,你今晚搬出去。”门关上的声音并不重,却让温北栀浑身一颤。她缓缓蜷起身体,把脸埋进还残留着程野气息的枕头里。奇怪的是,她哭不出来,她以为自己早已练就铁石心肠,却在这一刻发现原来心真的会疼。温北栀打开手机找出联系人,开始给自己做一个假身份,程野不会让她离开的,那她只能假死。在这个男人身边,永远要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程野,是你先不要我的。程野这个从不踏足游乐场的男人,现在每个周末都陪孟安然在旋转木马和摩天轮间穿梭,为她买棉花糖和气球。孟安然把冰淇淋蹭到他价值六位数的腕表上时,他只是抽了张纸巾仔细擦干净,还问她要不要再吃一个。即使有一次孟安然误打误撞闯进了程野从不让人进的收藏室。当清脆的碎裂声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