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舒魂不守舍地走出院长办公室,走廊的冷风灌进领口,这才惊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掌心摊开,四道月牙形的血痕触目惊心。院长和邓主任同她说的话还萦绕在脑海中,只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她下意识将手覆在小腹上。那里还平坦如常,可今晨验孕棒上的两道红痕却像烙铁,烫得她整颗心蜷缩起来。“脸色这么差?”余景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转身,看见他倚在走廊立柱旁,白大褂衣角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此刻他向她走来,身上雪松香混着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张无形的网。“院长找你谈外派的事?”他伸手要牵她,却被她后退半步避开。余景修眸色微沉:“闹什么脾气?”尤舒望着他领口一丝不苟的灰冷调领针。三年前洛苗苗出国时,这枚领针就曾别在那人的衣襟上。原来有些答案早已昭然若揭,只是她自欺欺人。“我怀孕了。”寒风掠过树梢,枯枝发出细碎的断裂声。余景修的表情有一瞬凝滞,旋即恢复淡漠:“什么时候发现的?”“今早。”她盯着他镜片后波澜涌动的眼睛,“三周。”他忽然轻笑一声,指尖抚上她冰凉的脸颊:“乖,现在不适合要孩子。”尤舒浑身发冷。这一刻她终于看清,他眼底的温柔从来都是淬了毒的刀,刀刀剜在她最脆弱的地方。洛苗苗要回来了,这个孩子于他不过是绊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