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临安回头,正对上裴泓景冷浸浸的双眼。他管着公主皇子们的学业,眼下她要去和亲,该学的也是要学的,他在书院也不蹊跷。如此不悦,是怕她又故态复萌?陆司忱愣了愣,下意识将姜临安挡到身后,眼神防备:“摄政王......是末将僭越,拦着公主要说些话,您不要为难公主。”裴泓景牵了牵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既然知道自己僭越,那还怵在这做什么?”陆司忱一时语塞,却还是执拗挡在姜临安面前。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逼仄,裴泓景眼底寒意也更深。姜临安掀了掀唇,面上却一副恭顺模样:“皇叔,迟到是临安不对,临安这就去进学,陆将军只是同临安见礼,并未有什么僭越。”前世她已经坑得陆司忱足够惨了,这一世,她对他多少还有些怜悯。况且,他的利用价值其实也不大,何苦又让他吊死在自己这棵树上。裴泓景却越发不快。这是在回护陆司忱?这副水性杨花的姿态,哪里有公主的样子?昨***竟然还觉得她可怜,现在想来,可怜也必有可恨之处在。无论最终她会不会去和亲,这副性子,都要给她掰正了才行。他敛下眸底寒光,只漠然道:“去书房。”姜临安低眉顺眼要进去,陆司忱却伸手想拉住他:“临安!”他眼圈通红,一副无措又受伤的模样。姜临安没给他机会,后退一步避开:“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