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孩子再大一些,我想弄掉的困难和危险便多了一重。周敬安每日都会派人给我送来安胎的汤药。我都是一饮而尽,让他安心。他以往也会盯着我把汤药都喝了,最近却因朝中繁琐事抽不开身。下朝后,他便来了院中寻我。怒声大骂总与他作对的同僚宋竹书。然后又把话头引到了我身上,似笑非笑地看我。「他也是你爹的学生,好像还把你大姐许给他了。」我动作一顿,摇了摇头:「那时候太小,记不清了。」怎么会记不清。那时候我总爱缠着大姐,听闻大姐要去别人家了,一年半载都看不到她。我嚎啕大哭,抱着大姐不肯撒手,说要当她的陪嫁,她去哪儿我便跟到哪儿。众人一片嬉笑声,笑我年幼稚气。一片祥和。抄家官兵的上门打破了这一切,次日便是我大姐出嫁。与之一同破碎的,还有我的家和童年。而促成这一切的周敬安,正谈笑般地追忆往昔。「你不知,早时我也同你父亲求娶过他的女儿,他却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配!连我母亲生了病,他也不肯再借我银两,将我母亲硬生生地拖死!」周敬安笑意消失,面上毫无表情,捏碎了手中茶杯。瓷片应声碎地,翻落的茶水四溅。「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要他家破人亡,也尝尝我当初丧母的滋味。」他捏着我腰间软肉。生痛,我抓上他的手臂,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