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今更是,连自小伴他长大的欢欢都不放过。 这样残忍的杀害,只为了报复我。 我闭了闭眼,用尽浑身力气才堪堪压下心中暴戾,低声道。 “裴濯,你不必如此。” “我说过,我今日便会走。” 可裴濯不信。 他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讥讽。 “像你这样在姐姐死后便迫不及待攀附自己***的贱人,怎会舍得这侯府的荣华富贵?” “我早就听说了,你就是一个乐奴所生、连姓氏都不配拥有的贱奴罢了!” “也不知你为了嫁给我父亲,用了多少肮脏的手段!” 我看着他森冷嫌恶的模样,开口问道。 “裴濯,你这样恨我,是因我待你不好吗?” 裴濯脸上神情一顿,半晌没有说话。 因我养他的这十年,实在无可指摘。 我自小被当作乐姬培养,学的都是些献媚讨好之术。 后来去了军营,也只会舞刀弄棒,杀敌破军。 可这些在养孩子这方面上,实在作不了什么用。 我只能每日每夜守在他身边,事事亲力亲为。 一双拿惯枪戟的手,也因此学会了绣衣制鞋,煮汤弄饭。 他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我吓得魂不守舍,日日垂泪,双手皆是替他熬药时留下的伤疤烫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