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儿啊......”农村妇人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靠到裴寂昌身前。“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这个家可不能散啊,你赶紧跟小麦说说好话。”妇人一把抓住裴寂昌的胳膊,用力拉拽,哪怕被何家欺负成这样,还是想让小两口把日子过下去。自己委曲求全不重要,只要孩子们活成人,也就是家不散就行。裴寂昌望着母亲那张布满沟壑的脸,愣住了。涌起的记忆里,这位妇人总是弯着腰,肩膀上扛着锄头,要么去下地,要么下地刚刚回来。就没有休息的时候,真是受了一辈子的苦,年近五十岁,给人一种七十多的感觉,太显老了。说句难听的,哪怕是个外人,也见不得这个善良、实诚的妇人,受如此欺负。脱口而出的“妈”,还是被裴寂昌咽回到肚子里,他俯下身子,一边轻拍妇人裤腿上的尘土,柔声说着:“我出去一趟,等我回来再处理这些事。”裴寂昌是想,找个河赶紧跳进去,让真正的人回来处理家事,他急着要走。而令他不知情的是,他的尸体已经被他那些会来事的朋友推到火葬场点着了。他被永远留在这里,留到了改革开放初期,这极具传奇色彩的年代。“你要去哪啊?”妇人惊慌失措,她儿一走,何家不闹得更厉害。“裴寂昌!”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何麦箭步上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