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家不允许陈冉进门。连带着自己的儿子也划清了界限。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了半个月后,陈冉崩溃了。在一个深夜,她和顾寒舟拦在了我的车前。我打开近光灯,欣赏着两人的窘态。落魄。真是落魄。向来一丝不苟的顾寒舟下巴全是青茬。想来陈冉没少闹,他就连此刻眉头都是紧紧皱起。至于陈冉。本来心脏衰竭就导致她身体欠佳,精神压力累加后,那张原本精致的小脸上满是颓态。我玩味地挑了挑眉,按了两声喇叭。陈冉推了顾寒舟一把。他顿了几秒,像是长叹了一口气,快步走到车边敲了敲窗。“有什么事吗?”车窗落下,我微笑着问他。“江越。”他低低地唤了我一声,大抵是说不出口,朝陈冉看了看。对上她通红的眼时,猛地闭上眼又睁开。“能不能,请你帮个忙?”我错愕地眨了眨眼,“什么忙?”“能不能,把城郊那套房给我们住一段时间。”他一口气说完,紧抿着唇,似是丢脸极了。那套房是我们的婚房,安保很好,只是位置较偏。顾津舟名下只有一套房一辆车,剩下的都属于我们的共同财产。当初结婚的时候,他对这些完全不在意,自然交给了我处理。就连银行卡,都是放在我那里的。净身出户后,细细算来,除了房车,他能挪用的存款也不过几百万。我故作惊讶:“你们,这是没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