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裴桢喉结滚了又滚,后脊都僵直了:“少自作多情。”却始终没推开。凄美的画面,感人至深的爱恨嗔痴,连黎微都要为他们落泪鼓掌。但这本该是裴桢向她求婚的日子。那天,他的白月光只是一身素净装扮往那一站,盈盈落泪,就能让一向喜怒无形的男人再度失控。而黎微画着精致的妆容,却成了全场最落魄的那个。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这才大彻大悟。她陪他走过跌宕起伏的四年,可住在裴桢心里的人──始终不是自己。她从未越过裴桢为阮素清垒砌的那道心墙。黎微做了决定。这棵不为她开花的铁树,她不要了。挂掉电话后,偌大的别墅又恢复了寂静,只有老式的钟表滴滴答答。这是黎微从老宅搬来的。裴桢失明的那段时间,他总会枯坐在窗边,一坐便是一天,不说话,只是静静数着钟表“铛铛”的声音。数到第十一下的时候,便会喊她的名字。“黎微,太阳落山了,一天又过去了。”“明天会是更好的一天吗?”“会的。”黎微次次回答坚定。直到裴桢复明后,他们搬出老宅,所有东西都没带走,裴桢说要跟过去死死告别。只有这个老式钟表被她带回。“裴桢,迎接我们的日光吧。”可现在──黎微摸着空荡荡的无名指。那里曾带着裴桢一时敷衍买给她的戒指,很普通的款式,但价值却顶市中心一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