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怒吼着发泄完怒火,关安赋拿起棉袄,摔门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那两块红薯放到暖气上。看着东屋小床上***图案的新床单,叠得整整齐齐的绸缎面羊毛被,还有桌上的振兴牌新暖壶......颜艺丹和他结婚,都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关安赋这是在照顾兄弟遗孀,还是要娶媳妇?颜艺丹冷笑出声。她不再像上辈子一般吃醋嫉妒,平静地来到厅里,拿了支铅笔,在墙上挂着的月历上找到今天的日期,打了个勾。距离能领离婚证的日子,还剩29天。“快进来暖和暖和!”不多时,房门又开了。关安赋背后背着两个褐色包袱皮绑好的大包,手里还拎着两个小包,看这架势,是丁心诺把整个家都搬来了。“哇!爸爸家真好!”小男孩只有四五岁,却白白胖胖的,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上面就剩下两颗了。他吃得脸上都是糖,鞋也不换,噼里啪啦跑进来,东屋看看,西屋看看,直接在关安赋铺好的床上打了个滚!“真舒服!”“嫂子你别见怪。”门口响起温婉女声,略带沙哑,满含可怜的哭腔。“为了能让小乖开心点,到现在我都没和他说实话,他还以为咱们是来关哥家作客的......把你们家弄乱了,真不好意思。”颜艺丹平静地朝丁心诺笑了笑。她有什么好见怪?家里都是关安赋收拾的,和她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