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故作漠然,起身上楼收拾行李。等我再下楼,程宴坐在沙发上装作没有看见我,脸色阴沉。我侧目看他,轻声道:“我走了。”他仍是无言。行李箱有些大,轮子转动发出尖锐的‘咯吱’声。身后的人像是终于控制不住,传来了茶几倒地的巨大声响。“你不是很能耐吗,还要赌气和我断绝关系,既然我们没关系了,你也别带走家里的任何东西!”良久,在死一般的寂静后,我松开了握着行李箱的手。出门时,我听到程宴在咆哮。“她的东西全都给我清出来拿去扔了!”站在大门外,我将手伸进大衣口袋,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这是爸爸妈妈还在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去拍的全家福。照片上的我才十岁。镜头里爸妈和程宴都在看着我笑得龇牙咧嘴,傻气极了。那时的程宴还是温文尔雅的哥哥。不像如今,连一个笑脸都奉欠给我。我的内心挣扎,这一走,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我想了想,还是小心翼翼将照片塞进口袋里,然后上了出租车。随着出租车越开越远,‘砰’地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回头看去,昏黄的路灯下,是我的行李箱被扔出来。七零八落的东西散落一地,染上了脏污。跟我一样被嫌弃、丢弃,再也看不到从前的模样。眼底的酸涩涌上眼眶,我低下头,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我走了,再见。...